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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发表于 2015-7-15 22:3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bugfishes 于 2015-8-5 20:40 编辑
第五章 漂流
1
虎王几人所乘的船已经漂流了整整三天。被海水冲走的补给比想象的多，再算上经过海水浸泡而无法食用的部分，食物见底的速度比原先预想的要快得多。而摆脱了晕船影响的奇格就更难保证得到足够的食物。为了尽可能多坚持一些时日，从第三天开始三餐便缩减成了早上一餐。即便如此，再过两天的话恐怕也只能靠水来维系生命了。可如果不降雨，连淡水也会在三天内用罄。船员们因饥饿和疲劳再次被『死亡』的恐惧依附。
“抓瞎啦——，这种破饵哪条蠢鱼才会咬啊！”
在船舷垂着钓鱼线的洛克斯利大声抱怨。
“呜嘎——！”
同洛克斯利一起垂钓的奇格在他旁边使劲儿打了个大哈欠。鱼饵是用被海水浸泡过的面包撕成小块儿做成的。奇格忍不住肚子饿拿起一块鱼饵放进了嘴里。
“笨蛋！你咋啥都吃！”
“嘎啊——！”
话虽这么说，可洛克斯利的肚子也空空如也。
“算了，总比给鱼吃了强！”
嘟囔了一句，洛克斯利捡起另一块扔进口中。嘴里扩散开了一股跟吃了盐块没两样的味道。
“太凄惨啦——！”
望着别说小岛和船连鬼影都不见一个的海面，洛克斯利大大叹了一口气。
杰那站在船首瞭望。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船员们觉得杰那的眼睛可以看到常人目所不能及的远方，也更容易发现船只。杰那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水也几乎只喝了一口而已。除了夜晚短暂的睡眠外一直站在船首盯着大海，间或吹起那个奇妙的乐器。
“杰那，风怎样？能下雨不？”
高尔巴对杰那问道。
“很遗憾，似乎不会下雨啊”
“用你的力量不能求雨么？呼唤雨云啥的！”
“我没有那种力量”
杰那的语气有些不高兴。
“你说不用做什么也能漂到挪亚国，那到底啥时候才能到啊？”
站在高尔巴身后的船员问。
“就是啊，都已经三天了！就算真往挪亚国漂，周围总该看见个无人岛才对吧！”
其他人翕动着苍白干裂的嘴唇追问道。
“确实这么说过……”
杰那停下话头将视线移动到了海上。
“怎么了？有啥不对劲儿么？”
高尔巴表情僵硬地问。
“我一直站在船头观察，但……，太阳和星星……。这艘船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兜圈子……”
“什么？”
男人们哄然吵嚷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海流在画圈，我们被困住了”
“这不糟了吗，不冲出海流的话，再漂几百年也到不了挪亚国呀！”
埋怨和哀嚎在船员间此起彼伏
“果然这艘船被死神凭附了！”
“就因为要去兰岛啊！”
“都怪那帮家伙！”
“那些家伙是死神！”
男人们渐次失去冷静，纷纷将怨愤的目光投向待在船尾的虎王几人。
第二天早晨发生了一件雪上加霜的事，食品和饮用水全部消失了。应该是有人在夜里偷走食物和水，全部独吞了。船员们立刻开始揣测起犯人。
“是不是那个傻大个儿的家伙？”
其中一个船员猜道。
“你看见了？”
高尔巴问那个男人。
“我在夜里听到那家伙的动静了！”
另一个男人说。
“肯定是那家伙没错！”
“这个王八蛋！”
“把他扔到海里去！”
急于找出犯人否则怒火难平的船员们一起登上甲板走向虎王他们所在的船篷。
“虎王！”
洛克斯利从船篷外面叫虎王
“我们好像有麻烦了！”
“奇格，夏露交给你了”
安顿好夏露，虎王从船篷底下钻出来站在了洛克斯利身旁。
“等等！别这样！”
杰那挡在船员前面想要阻拦他们但根本没用。男人们七手八脚地推搡杰那，杰那脚下趔趄摔倒在了开裂的船板上。
洛克斯利想要把箭搭在弓上被虎王阻止了。男人们在虎王和洛克斯利前面几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你、你们想干嘛！”
洛克斯利冲着男人们大喊。
没人回答洛克斯利。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只要有人开口说句话，恐怕所有人都会立马冲上来。
“不是他们做的啊！”
杰那挡住站在最前头的高尔巴喊
“高尔巴，让他们住手！不要对这些人动手！”
“你给我闭嘴！”
一把将杰那扒到后面，高尔巴指向虎王身后的奇格
“那家伙昨天晚偷光了食物和水！”
“诶？”
洛克斯利和虎王转头看了一眼奇格
“是误会吧。奇格不会做那种事的”
“有人听到那家伙的声音了！”
“只要会喘气儿的谁不都得有动静！对吧，奇格？”
“嘎——！”
奇格抬起头回答洛克斯利的话
2
“少他妈给我插科打诨！”
高尔巴怒不可遏，虎王他们之前从未见高尔巴发过这么大的火。
“你们有奇格偷窃的证据么？”
虎王问高尔巴。
“咱这群伙计里没人会做这么龌蹉的事！”
船员间迸出怒吼。
“那也不能把屎盆子扣奇格脑袋上啊！奇格他啊，擅自逮别人东西吃……这种事……怎么可能……”
洛克斯利语气越来越弱，说到最后自己都底气不足了。实际上对于奇格不会放过任何能吃的东西，就算是他人的所有物也毫不在意的习惯，洛克斯利和虎王心里都有数。以至两人心中难免犯起嘀咕“不会是真的吧……”。
“凭啥就怀疑我们！别的乘客……那个乌漆麻黑的家伙不可疑吗！”
所有人一起看向坐在船尾一身黑的那个男人。船员们盯着男人一时没吭声，但最后一个人指着奇格说、
“就是他！我听到那家伙的动静了！”
“把他交出来！”
高尔巴伸出手命令道。
“你们想干嘛？”
“让他从船上滚下去！”
“滚个毛啊！这旮可是海上！”
“就是在海上才让他滚！别挡路！不然把你们几个也一起扔下去！”
“滚你个瘪犊子！你当老子弱智说扔就让你们扔吗！”
“少他妈废话！”
高尔巴怒吼一声，船员们向着奇格欺了过来。
“住手！”
虎王拦住一个想抓人的船员一把将他推开。
“把这几个小兔崽子全扔下海！”
高尔巴大喊着对船员下令。
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些逼过来的人接近奇格。奇格一个人就能把所有船员全都抛到海里去。要是想保住这些船员的命，虎王就不得不和这些人战斗。
“呔——！”
男人们抽出短刀砍了过来。
“妈的——！”
洛克斯利拔出腰间短剑。
“住手，洛克斯利！”
不等虎王拦下双方，局促的甲板顷刻间进入了一片混乱的斗局。
“住手啊——！”
杰那尖锐的叫声，让男人们停下了动作。
“偷了食物和水的不是那些人！偷窃的是耶拿葛啊！”
“什么？”
船员们转向那个声称夜里听到奇格声音的男人。
“胡、胡说！不是我！”
耶拿葛忙对高尔巴争辩。
“杰那，你说真的？”
高尔巴抓住杰那的衣领质问。
“是真的……”
杰那的声音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对于知道杰那不可思议力量的船员们来说，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耶拿葛！你这混蛋！”
高尔巴飞起一拳重重砸在耶拿葛脸上，把耶拿葛揍翻在了崩坏的船舷下。
“呜哇——！”
突然间，杰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号啕大哭。
“我明明不想读的啊……我才不想读什么心呀！”
一拳拳捶打甲板，杰那挣扎般地喊叫着痛哭失声。哭声尽染悲哀，闻者无不沉痛衰颓。
“抓住耶拿葛！”
高尔巴对船员低声命令道。
“饶了我吧！我是太害怕了，我怕死呀！”
几人上前拿住耶拿葛，耶拿葛哀叫着哭求饶命
“救救我！放过我吧！”
高尔巴拔出弯刀，明晃晃的刀身在朝阳下反射出煜煜白辉。
“你原也是条海洋汉子，该知道规矩！背叛同伴就得以命来偿！明白没！”
“不要啊——救、救救我！”
耶拿葛拼命扯着嗓子高声哭喊。
“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虎王冷静地劝阻道。
“船上的事，船长我说了算！不管发生什么事同伴必须互相帮助，忘记这一点的家伙，已经不是我们的同伴了！”
捆起双手的耶拿葛被船员们扭送到了高尔巴面前。
“啊——！啊啊——！”
耶拿葛只剩下了哭叫。事已至此，虎王也无力阻止了，马上就要开始的，是只属于大洋水手的制裁。
“在另一个世界再见吧！”
就在高尔巴将刀高高挥过头顶的时候
“啊——是船呀！”
响起了与这场合这气氛极不合拍的夏露的声音。
“？………”
男人们望向骑在奇格脖子上的夏露。夏露冲着左舷的海面使劲儿挥着手。
“船、船！喂——喂！”
男人们面面相觑，下一个瞬间，全都争先恐后地往左舷跑去。
白色的船帆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哇啊——！有船啦！”
男人们爆发出欢呼。一艘帆船正径直向这边驶来。
“得救了呀，老大！”
洛克斯利高兴地拍着高尔巴的肩膀。
发现抛锚的船只，也在那艘帆船上引起了骚动，人们纷纷聚集到了甲板上。
“怎么了？”
法拉纳克走到诺亚特身后问道。
“好像是遇难的船只”
法拉纳克站在诺亚特旁边眺望远处的船影。
“上面好像有人呢？”
乘着互相吸引的‘命运’的海流，两艘船徐徐汇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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