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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5-2-1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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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ugfishes 于 2015-3-6 20:54 编辑
第五章 骑士叙任式之夜
1
在金姆国,男子迎来十七岁的那个春季将会举行『成人仪式』,标志着正式迈入成人阶段。城邑中的普通人,经过在礼拜堂中奉上祈祷、接受牧师祝福的简朴仪式之后,成人礼便结束了。不过对于国王和领主的儿子,已经演变成取得『骑士』资格的仪式,会在仪式中被给予数项试炼。
首先,即将成人的男子在礼拜堂中禁足闭守,献上三天三夜的祈祷。这期间,只能进食将揉碎的梅拉卜穗溶进水中的混合物。
顺利结束祈祷后,要在第四天早晨接受大主教的祝福、穿上骑士的装束。由三位随从服侍,先穿上加添了衬垫的贴身衬衣,套上铁制的锁帷子。然后戴上被称作板金甲的铁制护板,外面再加一件用厚布缝制的双层无袖长袍,最后系上鞣皮腰带。到此整套骑士装才算完成。
接下来,赶赴城堡正厅,在那里接受国王以剑册封。这把剑,或是皇家代代相传的宝剑,或是为了这一天特意铸造的新剑。古利弗便是用一把新铸的长剑受封。哈基尔王将剑身搭在跪在地上的古利弗肩上,传授骑士宣言。
“为骑士者,忠于誓言。怜悯弱者,心存包容万人之博大。孱弱者、贫贱者、为恶政所苦者、以此剑守护。扰乱和平之一切恶者、以此剑一斩两断。不杀无防备之敌,怀抱宽容慈悲之心,崇爱此剑。”
接受教诲的古利弗宣读骑士的誓词,然后退至正厅中央。厅中摆放的祭台上,放置了一条马尾毛编制、长度一米直径五厘米的粗绳。古利弗必须用受封的剑砍断绳子。绳子中编入了哈基尔王和古利弗的头发,切断这根粗绳意味着孩子脱离父母的保护、成人独立。古利弗从鞘中拔出闪着寒光的长剑,双手握剑举过头顶,一挥而下将粗绳斩成了两截。从这一刻开始,古利弗已成为『骑士』,若无正当理由便不能随意用剑。
最后剩下的试炼是最为严苛的考验。古利弗佩好长剑、戴上头盔来到城堡中庭。古利弗需要跨上一匹全副武装的马匹,而且必须不使用脚蹬,左侧十次、右侧十次,不停歇地不断跨上马背。古利弗在城镇市民的注视中漂亮地完成了这件事,向市民们展示了自己的敏捷与强大的力量。人们欢声如雷称赞古利弗,古利弗额头的汗水回应着人们的欢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至此,古利弗的成人礼——骑士叙任式正式结束。
哈基尔王的康复祝贺会也到了最后一晚。宾客们对连续几日的宴席丝毫没有厌烦,依然兴致高昂地把酒言欢。天亮之后就是古利弗前往铃国的日子了。虎王虽然也受到了邀请,但现在还没有给予答复。哈基尔王表示,这件事不会强迫虎王,可以让虎王自行决定。梅伊莎也是同样的说法,不过她的表情明显表露了希望虎王拒绝铃国邀请的心意。其实不管做什么决定,明天一早都会离开这座城堡。虎王独自在房间的露台上听着宴会的喧嚣,想着这件事。心中泛起牵挂。
[那个叫茜濛的女人…..]
舞姬茜濛的剧团已经离开城堡去向另一方土地旅行了
[茜濛舞剑时、确实直指哈基尔王的性命…..]
但当时的茜濛有了一瞬间的迟疑。那是怎么回事?虎王的脑海中同时充斥着两个声音,让虎王从这个国家离去的催促、还有必须留下来为哈基尔王与梅伊莎做些什么的使命感。
[说起来,为什么要招待本殿下去铃国呢…..]
伊拉吉阴森的笑容浮现在眼前
这时,虎王注意到视野下方的黑暗中有东西在动
“?…..”
有马蹄的声音。那是个对于藏在暗中行动来说过于庞大的身躯。黑发黑斗篷,在黑马背上摇动着接近城门的是、多路伊德将军。
2
虎王闪身躲进扶手阴影下不易被察觉的地方。听见马蹄声渐渐远去虎王再次向下望去,看见了守门人拿着的油灯中小小的亮光。
[在宴会正热闹的时候,他这是要去哪里?]
茜濛跳舞时多路伊德将军的眼睛…..若论使剑,将军的手段在国内首屈一指,不可能看不出茜濛意欲刺出的那把剑是不是真剑。茜濛步伐的运用、肌肉的动向、还有[气]放出的方向,也不可能察觉不到茜濛的目标正是哈基尔王。然而多路伊德将军一直低着头,到最后也没看一眼。
[斩了阿尔桑格的时候也是…..]
不由分说地杀了唯一活着的证人阿尔桑格,这件事也让人疑心。
听见马匹踏上桥面渡桥的声音,虎王从露台上跃起,像那次与梅伊莎溜出城堡一样,从塔顶飞身降至城堡屋脊,向『隐门』跑去。
“萨尔格”
“嗯?哦呀、是虎王大人呐”
虎王早就和萨尔格混熟了
“本殿下想稍微去镇上看看”
“小事一桩。镇里今晚也是最后一场祭典了,肯定闹腾地不得了吧。听听,太鼓敲地那么响。”
不知何处传来的太鼓声,大声响了一次
“明天虎王大人也要跟古利弗大人一起出发?”
“唔、嗯…..”
虎王含糊地应和着,渡过了萨尔格架起的板桥。
今晚镇上流动着的空气中,闻不到一丝梅拉卜的气味。刚踏进市街一步,浓重的酒水与食物的味道便扑鼻而来。男人们在街道上开怀畅饮、放声高歌。本就潮红的脸在火把的映衬下,鼻子和脸颊都显得更加红亮了。连做生意的商人们也都早早关了店,加入了居民们最后一夜的狂欢。虎王快步在人群中穿行,追赶多路伊德将军。
从正面城门出来的话应该会路过这附近,但在出城的大路上没看见有像将军的人影。假若将军想骑马到达远离镇子的城墙那就必须动作快些了,虎王密切注意着十字路口的动静跑过一条条街道。
正要穿过第四个十字路口时,虎王的眼睛停在了右侧小路一个骑马的人影上。人影路过酒馆漏出的灯光,虎王看见了黑色的斗篷。
[是多路伊德将军!]
虎王拐进小路,隐入只能看见星点灯光的黑暗中。
虎王注意到,在无光的成排住宅对面,能看见被广场灯光照亮的大圣堂双塔。这一带应该是大圣堂背面。因祭典快活欢闹的人声无法传到这里。这条路虎王也是第一次踏足。
为了不被多路伊德将军察觉,虎王在他身后二十米开外跟踪,将军勒马停在一间酒馆模样的店子门前,店中传来男人酒醉的喊声与女人的高声尖笑。确认多路伊德将军进入店里,虎王跑进了入口背光处。
店中手艺人和游商乱糟糟地拥挤在一起。这是个只有柜台和一条长桌、不知何处带着可疑气氛的酒馆。空气里飘着淡紫色的烟雾,地板上倒着几个烂醉如泥的男人。一条茶色的狗穿行其中,捡食客人掉落在地上的食物残渣。虎王找遍了酒馆每个角落,也没发现多路伊德将军。
[二楼吗?]
柜台里侧有通向二楼的楼梯。但进入柜台上去二楼貌似有些困难。虎王若是混入喝酒的男人中显得太年轻,怕是很快就会引起怀疑然后演变成骚动吧。正在考虑这些事的时候,那条茶色的狗嗅到虎王并且靠了过来发出吠叫。虎王尽可能不刺激到这条狗,离开了酒馆寻找其他方法去二楼。二楼大概是为留宿客人预备的客房,从楼上听不到人的声音。
转到酒馆背面,虎王发现了可以上到二楼的楼梯。放轻脚步刚要踏上台阶,二楼入口处忽然出现了摇动的蜡烛火光。
“!…..”
虎王迅速隐藏到楼梯下面,同时响起了沉重脚步踩踏木板的吱呀声。听脚步声有两个人。虎王从台阶的空隙间看见了第一个人的脚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擦得锃亮连星光都能反射的长筒靴在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就被黑色的斗篷遮住了。
[多路伊德将军!]
这件斗篷的后背显露出来,然后是白皙纤细的脚踝跟在后面走下楼梯。
“?…..”
是女人。只能看见背影,但女人端着的蜡烛淡淡的光线照亮了让人眼熟的长发。黑暗中,鲜血般的秀发反射出赤红色的暗淡光泽。这个女人,是舞姬茜濛。
3
虎王销声屏息,消隐掉所有的『气』,与黑暗融为一体。不然这两人肯定连最微弱的呼吸乱流也能感觉到。
[多路伊德将军果然是幕后黑手吗…..]
将附在虎王身上被带进城堡的魔界毒药放入哈基尔王汤药中,指使这件事的也许就是将军。
[但是,为什么会清楚那毒药的事?]
『魔界之人』这个词在虎王头脑中挥之不去。身体涌出想要立刻拔剑斩了多路伊德的强烈冲动。
[若是魔界之人,为何不冲着本殿下一个人来!]
虎王不能忍受自己身边的人被卷入灾祸。怒不可遏的激愤烈焰在心中熊熊燃起。
虎王即刻就要冲出,却被酒馆里传出的酒客们的笑声阻止了。多路伊德和茜濛像要避开这笑声,走进了离酒馆稍远的库房阴影中。只能看见单薄的烛火摇摇摆摆地晃动着。如果周围明亮,就能通过读唇知道两人在耳语什么,不过在这么黑暗的环境下太勉强。虎王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两人的细语,但想要完全抹消酒馆里的嘈杂和娇笑清楚地听到对话也做不到。
就在这时,风把两人的声音送进了虎王的耳朵
“…..今晚,将哈基尔王…..”
“伽罗・法拉的…..使命…..”
虽然微弱,但女人的声音里包裹着仇恨,响动着憎恶的回音。同时,在酒吧的喧哗中断断续续听到这个声音,却又优美悦耳、清澈充满活力。
“…..去铃国…..”
[铃国?…..伽罗.法拉…..]
茜濛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对此作答的多路伊德将军的声音里,能听到从遥远时空的彼方流淌过来的、沉重无法压抑的憎恨的海浪声。
突然,蜡烛的火被吹灭了。虎王的身体瞬间紧张地震动了一下,再次放出全身被隐藏的『气』、追索两人的气息。黑暗中没有移动的气息,虎王将手搭在鬼圣剑的剑柄上,备出可以随时从台阶下冲出去的态势。片刻后酒馆正面传来马鸣,紧接着就是马蹄快速踏步跑远的声音。
[糟了!]
虎王跑出楼梯转回酒馆正门,酒馆的狗正冲着已经远去的黑马叫个不停。乘马离去的只有多路伊德将军一个人吗,现在已经没法知道了。
『…..今晚,将哈基尔王…..』
若考虑茜濛所说的意思,答案只有一个。虎王越过刺耳的犬吠,奔进了夜晚的黑暗中。
回到城堡时宴会已经结束了,宾客们都各自回房做起明日离开的准备。虎王径直走向哈基尔王的房间。祝贺会期间,连卫兵也都举杯痛饮,渐渐疏忽了警卫的职责。像要为这种情况再添一笔佐证似的,国王的居室门前一个卫兵也没有。
[难道!]
担忧太过强烈以至于敲门都变得犹豫起来,这时、
“是谁?”
哈基尔王平静的声音响起。虎王放下心来不由得小声叹出了一口气。
“虎王阁下吗?”
“……”
“进来吧”
虎王轻轻握住门把手、打开了房门
月色朦胧的窗边,哈基尔王坐在椅子中眺望着窗外。静静地关上门,虎王走到背对着他的哈基尔王近前,察觉到哈基尔王身上已经不见了卧病在床时那股强大的力量。
“为何、知道是我?”
似乎不愿自己的呼吸打扰到几乎要熄灭的小簇烛火般,虎王轻声开口
“镇上的灯火、就像映在湖中的月光…..”
是没有听到虎王的问题吗,哈基尔王自言自语般的呢喃道。水色的月光为哈基尔王的须发染上了一层银亮的光泽。虽没有与病魔战斗时那强悍生命力所散发的『气』,却另有一种安详平静的力量连绵起伏包容着虎王
“虎王阁下的故国、亦会下雪吗?”
“是的…..”
“吾尚年幼时,对雪恐惧至极…..无边无际地堆积,似乎要把天都埋没了…..”
如此言语的哈基尔王,露出温和的笑容
[哈基尔王是不是已经知道一切了…..]
不知为何这样想着,多路伊德将军也好、茜濛也好、虎王都没有将这些事说出口。也许这就是千辛万苦磨炼出遵从天命接受一切的心境所展示出来的无言的力量吧。虎王心中溢出热泪夺眶般的感动。同时也意识到,执行能为这位国王所做的唯一一件事的时机只有现在。
“哈基尔王,有件事想要与您商谈”
虎王绷紧的声音,让哈基尔王的后背第一次微微震动了一下
4
祭典热烈的气氛迅速冷却了下来,夜晚的寒冷几乎要冻结空气。白天春风吹拂的街道,现在由北风夹杂着庆典结束后的倦怠肆意掌管。酣醉男人们的声音、击打太鼓的声音都已经听不到了。市镇为了明天重新开始的日常陷入沉眠。
一剪黑影逆着北风奔跑在这样的城镇中。反射月光的瞳孔燃烧着寒冰的烈焰。快速穿梭在明月光亮中的影子目标直指城堡,似要追赶这影子般,流云遮蔽住了月光。
黑影轻易跳上了驻守城门吊桥的外堡低矮的屋脊、降落在护城河前。守卫的士兵们因为寒冷和宿醉没有在外面巡逻,只是从瞭望窗瞥视着下面的动静。影子从怀中取出一条细长的软绳扔向悬挂吊桥的横梁。细绳前端系住的金属撞击出干巴巴的声响刺进了横梁,影子用长绳牵引身体荡上了吊桥。一踏上吊桥木板便立刻拉紧细绳登上横梁,趁着士兵离开瞭望窗的当口飞身上了城墙。城墙上的士兵有所察觉,正当回头之时、
“咕!”
闷响一声,颓然倒地。刮过城墙的阴风紧随而至。
哈基尔王居室的窗户敞开着,冷风吹进,壁炉中的薪柴不服输地噼啪燃烧。哈基尔王似乎已经进入睡眠,覆盖身体的羽绒被上下缓缓起伏。
与窗外流进的冷风化为一体的黑影,无声地落在了地板上。目前为止无论怎样急速奔跑都不喘一口粗气的黑影,看着哈基尔王睡着的样子肩膀猛烈地抖动起来。燃着冰冷火焰的瞳中涌上了憎恶的血潮。纤细苗条但充分锻炼过的肌肉鼓胀着撑起了紧身的革制黑衣。蒙住面部的黑布间只能看见双眼。这条黑影正是那一晚的盗贼。
手扶腰间佩剑,缓缓向前迈出了一步。接着一步,然后再一步,盗贼一步步地向前跨进速度也渐渐变快,终于在走到哈基尔王躺卧的床铺脚边时抽出了剑。
“喝——!”
口中喷吐灼热的气息代替憎恶的言语、盗贼举起利剑。即将一击刺入哈基尔王心脏的刹那,羽绒被猛然掀起,盗贼的剑在四散的羽毛中只留下了击中轻巧之物的手感。盗贼炽烈的吐息与窗外卷进的冷风纠缠交結。在劲风激荡狂乱飞舞的羽毛中,是虎王的身影。
“!.…..”
盗贼的身体在震惊与愤怒中迅速做出反应,即刻环顾四周。
“哈基尔王不在这里”
虎王紧盯盗贼的双眼说道
“在这里的、只有本殿下和你”
盗贼的瞳中警戒的神色消失,闪烁着寒冰的光辉
“卫兵赶到之前有话问你。为什么、要取哈基尔王的性命?”
“……..”
盗贼打算退后的瞬间,虎王将手搭在了鬼圣剑上。知道虎王的剑技非同寻常,盗贼停住了脚步。战斗还是撤退,目不轉睛直视虎王的双瞳似乎无法做出决断。
“快回答茜濛!”
“!…..”
『茜濛』的名字使盗贼行動了。盗贼越过宽大的床铺斩向虎王,虎王向后退去拔出鬼圣剑迎住这一击弹回了盗贼的剑。火花猛烈四散,盗贼被击倒在床上,但立刻利用反作用力骤然直起身体大幅回转、跳下床铺站落在地板上。两人在宽广的房间中央无言地对峙。
盗贼所持的是被称为花剑的短剑,适合身体轻便的人连续使出变幻无常的剑技。虎王意欲诱敌,放开双臂沉在下面故意露出破绽等待盗贼有所行动。盗贼对此心知肚明,在静止的时间中揣度着砍过去之后的第二招、第三招。这一点虎王也是如此。读出胜算的一方就会转动静止的时间。虎王必须考虑到所有的攻击模式,在刹那间判断出该如何使用自己手中的剑。
打破沉默境况的是盗贼。无声地跳上床,盗贼的身体以毫无防备的态势跃起,那姿态甚至使人联想到轻卷花瓣的柔和春风。
[她打算怎么出手?]
无法看穿盗贼的动向。虎王被这动作迷惑。以飘落而下的盗贼为目标抄起鬼圣剑时,盗贼的身体已在虎王面前深深下沉、剑成向上突刺之势。
[糟了!]
剑暗淡的光辉从视野下方迅猛逼近。没有用剑格挡的工夫了!
铿!
将已抬起的剑微距下沉,剑柄堪堪挡住了盗贼的剑尖。只要再慢上十分之一秒,恐怕这把剑就会刺穿虎王的胸膛。虎王与盗贼的目光撞在了一起,盗贼立即拉回剑再次刺出,顺势起身以纤毫之距躲过虎王的剑,抓住空档跳离了虎王。
虎王下手先攻。盗贼左右闪避将砍杀过来的剑悉数躲过,动作游刃有余。
[和那晚的舞蹈一样!]
盗贼的步伐、腰部传递肩膀的摆动,在这互相厮杀的战斗中显得过分优美。挡住盗贼的剑击,再反攻过去。不知不觉虎王的动作也乘上流淌出来的韵律,两人白刃相交恰似双人舞一般。战斗的奇妙旋律将两人融为一体,同时感受到这种感觉的两个人都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两人要战斗?]
虎王忽然这么想到。并且,盗贼也是……然而,身怀憎恶烈焰的盗贼率先从陶醉中清醒。与之前截然不同激烈地向虎王不断猛攻,两人之间几次散射出钢铁交击的火花。互为攻守的战斗持续,双方的动作都变得单调的间隙,虎王趁机突袭抓住盗贼的手臂一直将其压到了窗边。
“呜!”
盗贼的腰猛然撞上石制墙壁,两人撞在一起停了下来。虎王不敢松懈紧崩着身子,但身上传来了女人身体柔软的触感。虎王紧紧夹住盗贼持剑的手臂,扯下盗贼遮盖脸孔的黑布。闪耀着紫色光辉的长发在虎王眼前散开,云缝洒下的月光、令红色长发之间的盗贼面容显露了出来。
“!…..”
这长发、这眼睛确实是茜濛没错。然而,让虎王震惊的不止如此。尽管与尖锐的目光、因憎恶颤抖的嘴唇的颜色、还有月光下依然赤红如火的头发颜色不同,虎王也绝不会弄错这张脸。
[梅伊莎!]
并不是只在一瞬间错看的,而是与梅伊莎一模一样的脸就在眼前。
虎王的动摇传递给了茜濛,茜濛撞开虎王跃上窗台。急促吞吐呼吸的茜濛凝视虎王,双眼在月光投射的阴影中闪烁着亮光,紧接着便闪身消失在窗外。虎王没去追赶。犹如噩梦魇昧、久久伫立没有任何动作。
『去铃国…..』
在酒馆后面茜濛说过的话复苏了
“去铃国…..”
一抹决意在虎王心中扩散,为收回剑而抬起的剑刃前方,哈基尔王站在窗边目不转睛的注视的窗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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