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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8 23:4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bugfishes 于 2015-7-28 03:14 编辑
第七章 勇者・虎王
1
梅伊莎急不可待跑下高塔台阶。自虎王与二十名士兵一齐出发，梅伊莎一整晚都在塔上持续等待着虎王归来，此刻望见十几匹马踏响城堡吊桥奔进城内，梅伊莎按捺着心中不安与喜悦交替混杂的鼓动向中庭跑去。虎王出发之后，加布利斯坦曾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一句
“不会活着回来了…..”
这句话徘徊在梅伊莎耳边久不离去。坚信着虎王会生还、虎王归来之前在城堡的礼拜堂中持续为其祈祷….梅伊莎本是这么打算的，可一站在礼拜堂前便会想起那天早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邪恶影子，结果就一步也迈不进礼拜堂了。邪恶之影曾说金姆国会毁灭…..而且，导致这一切的就是虎王
[暗黑救世主…..]
梅伊莎没有对城堡中的任何人提过这件事，对虎王也是
跑到中庭梅伊莎停下脚步藏在门扇阴影中。已经能听到马匹奔近的蹄音了。只是还看不见期盼中的那个身影。
[如果、虎王大人不在的话…..]
梅伊莎闭上双眼在心中默祷。马蹄声带着士兵们相互确认彼此无事的话音纷乱回响。
“平安回来了吗！”
“情况怎样？”
男人们兴奋的话语声中，没有梅伊莎乞求的那个声音
[虎王大人…..]
梅伊莎双手紧紧扣在胸前
“先照顾伤者！”
梅伊莎的身体颤动了一下，想要压抑住的泪水不顾意志夺眶而出流下脸庞。体恤受伤士兵的虎王的声音连梅伊莎的心也治愈了。向城堡中匆忙跑来的靴子声响起，梅伊莎向门后深处躲了躲。中箭受伤的几个士兵被左右搀扶着从梅伊莎面前经过。一起走过去的人群中有虎王的身影。梅伊莎再次闭上眼，听着士兵们远去的谈话与脚步声，在心中一遍遍向圣纳克利斯念诵着祈颂的祷词。
哈基尔王看见虎王的样子泛出安心的微笑。这是虎王第一次见到哈基尔王作为一个纯粹人类的表情。
“辛苦了”
哈基尔王对虎王表达了慰问。虎王报告了击沉四艘战船的成果，集合在此的军官和权臣们同时发出了惊叹和失望的两极喧嚣。一片嘈杂之中，只有多路伊德将军面无表情的看着虎王
“这么做究竟能给铃军造成多大程度的打击呢？”
“至少，扑灭登陆点战船燃烧的大火之前、敌人都无法登陆吧”
“在这期间能歼灭进入金姆国的铃军军队吗？”
“那是不可能的”
多路伊德将军对权臣们的问题给予了否定的回答
“那么，有下一次的作战计划吗？再去袭击一次战船怎么样？”
“铃军士兵已经加强了第三城墙的防御工事。不能再如法炮制了”
虎王的回答让权臣喧哗，军官们则对虎王投去了冰冷的视线
“目前敌军约有三到四千！以我军兵数能够抗衡，我认为应该趁此良机打开城门，一鼓作气决分出胜负！”
一位军官中向哈基尔王进言，其他军官都出声表示赞同
“若那三千军兵拥有一万战力呢…..”
虎王给军官泼了一盆冷水
“铃军中有一队直属阿塔拉莫王的士兵！靠着刀枪不入的肉体做武器，在战斗中毫无感情、一门心思只管不断杀戮！即便五十个士兵、怕也对付不了这些人中的一个…..”
“世、世上真有这样的士兵？”
权臣们表露出恐惧，不安地议论起来
“请安静！”
多路伊德将军制止了权臣们继续徒增混乱
“不如听听虎王阁下接下来的策略吧。这一次我们该如何战斗！”
加布利斯坦一边瞅着将军的脸色一边问虎王
“眼下应以土石封堵城门，使城坚无可破…..”
“锁城固守吗？”
“是的。所幸金姆国能够确保一至两年的口粮…..铃军战船数目有限，若演变成消耗战反而是铃军的粮草补给大成问题。这期间金姆国可以从护城河中引水…..”
“如此一来就孤立了金姆国土上的铃军！原来如此，真是高招！”
加布利斯坦满面堆笑地看着哈基尔王
“若不能引水呢？”
多路伊德将军全然无视加布利斯坦
“……..”
将军进一步诘责没有回答的虎王
“还是说，你知道为什么金姆国地底会有水喷出、也知道将那水引来方法？”
“……..”
加布利斯坦来回看着虎王和将军，不知该怎么插话
“将军有何高见！莫非多路伊德将军赞成打开镇门迎敌战斗吗？”
“此为生路！”
“开门只会自取金姆国灭亡！”
“绝非灭亡！纵使化作焦土、几万生命消逝，只要还有一粒梅拉卜的种子残留、国家就不会灭亡！”
“！……”
多路伊德将军的话中，除了爱国者的强力气势，还有着某些足以压倒周身他人的东西
“就算此身落入地狱，倘能隐忍屈辱、等待再次振兴国家之日，国家定会复苏！落下地里的种子必定生根发芽！”
“现在也有金姆平民在城堡中庭惊惧颤抖！你敢说让这些人去送死吗！”
虎王狠狠将质诘砸向多路伊德将军
“若这就是天命….”
“用剑刺穿婴孩心口也是天的声音吗！”
“命运如此也无可奈何！”
如坐针毡的气氛让加布利斯坦、
“投票表决如何！”
开口打圆场
“无此必要！”
多路伊德将军否决提议看向哈基尔王
“哈基尔王，请决断！”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哈基尔王处，只有虎王一人偏开了视线
“事态至此，亟须吾等守护之物，非家乡之名亦非骑士尊严。国依民而存，我等必须守护的乃是人民，乃是生于此国尚有未来的孩童们。尔等需劝诫自身，舍去此种徒然无益的就义之心”
哈基尔王语毕，缓缓阖上双目
“……静观其变”
哈基尔王沉静的声音回响
2
好似最轻微的呼吸也能拂灭一般的微弱烛火摇曳着。梅伊莎置身在圣纳克利斯面前合掌祈祷。她必须这样做，不单单是为了虎王平安归来的还愿…..哥哥古利弗被捕、金姆国面临存亡危机，在这种非常时期流出喜悦泪水的负罪感，让梅伊莎逼迫自己将脚步踏进了还处在恐怖气氛中的礼拜堂里。没有比再见虎王更幸福的心情而留下的眼泪，让梅伊莎对哥哥感到无比歉疚。梅伊莎倾注数倍于祈祷虎王平安时的思念向圣纳克利斯祈求兄长能够安然而归。
有谁站在身后。梅伊莎身体僵硬地回过头去，发现是虎王正站在淡薄的火光中。
“好像打扰到你祈祷了啊”
“虎王大人…..”
梅伊莎起身与虎王相面而立。白衣上沾染了无数血迹，被切裂、被土尘污脏的纯白上衣，就这么向人昭示着虎王自身的痛苦，梅伊莎觉得自己又要哭出来了。
“镇门要被封死了”
“诶？”
“用土石堵塞以防铃军破门。哈基尔王决定锁城了。”
“锁城…..”
“此举若能保住第二城墙，金姆国内也有可以维持一到两年的粮食和饮水，胜利的天平说不定会向金姆国倾斜”
“市镇的城墙能支撑得住吗？”
“已经着手准备加固城墙了。没问题的…..”
“我们也不能从金姆国出去了吧？”
“是的”
“虎王大人也…..”
“……..”
“谁也不用战斗就能渡过这场灾难的话，梅伊莎一生不离开这座城也没有关系”
还不能理解所谓战争的少女，纯洁无垢的眼瞳中闪烁着悲伤。小小的金姆国便意味着整个世界，少女用她这份超越纯真的清澈注视着虎王。
“梅伊莎”
“是”
“……..”
虎王觉得金姆地下迷宫发生的事至少应当对梅伊莎实话实说。让这个国家发生异变的恐怕就是自己，即便如此也想和梅伊莎一起待在这个国家吗…..梅伊莎的金色的长发，让虎王想起了卡雷巴拉的鬃毛。
“您累了吗？”
梅伊莎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沉默中的虎王证询她刚刚没有察觉到的事
倏然，不知从哪里刮进的风吹熄了蜡烛的火
“啊！”
梅伊莎惊恐地扑在了虎王胸前，眼睛盯着被撞碎的彩绘玻璃身体瑟瑟发抖。渐渐升起的朝阳将稀薄的晨曦洒在礼拜堂中的两人身上。
“虎王大人！”
梅伊莎声音颤栗
“怎么了？”
“我害怕！”
果然梅伊莎也在害怕金姆军队会攻入市镇…..可如今的金姆国早已陷入了无论怎样堆砌安慰的话语都改变不了的事态中。能做到的、只有抱住颤抖的梅伊莎的肩膀。
“虎王大人会毁灭这个国家、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
虎王刚刚要触到梅伊莎肩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梅伊莎！”
梅伊莎一个激灵从虎王身上躲开了
“实在太对不起了。说了这种话…..”
“城堡里的人这么说的？”
“不是的！”
梅伊莎的眼被恐惧摇动出了泪光
“虎王大人是圣纳克利斯的使者我直到现在也坚信不疑！虎王大人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恶魔说的事……”
“恶魔？你说恶魔指什么？”
“我看见了。长着黑色翅膀的大大的影子站在那里…..”
梅伊莎说着指向礼拜堂的角落
“那个人说、金姆国会毁灭…..还说”
“说这都是因为本殿下…..”
一条影子在虎王脑海中浮现出来
“暗黑救世主…..”
“什么？”
梅伊莎口中说出的话让虎王心中的影子清晰起来
“您知道？”
“……..”
虎王没有回答。『暗黑救世主』已经潜入了金姆城。虎王的身体、被近乎愤怒的不安震动
“我一定是看见了幻影。说不定这也是圣纳克利斯授予我的试炼…..虎王大人，我相信您保护金姆国的方法。士兵们也都这么说。本以为有去无回的战船突袭，竟能带着十八人回来真是个奇迹…..”
“没那种事。本殿下只是…..”
话刚说一半，虎王看向梅伊莎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
“十八人？你说士兵有十八人？”
“是的。我听见城门的士兵点数了”
“！……”
带去的十九名士兵里，指挥官和五名战斗兵牺牲在了城墙上的战斗中。
“糟了！”
虎王留下梅伊莎冲出礼拜堂。就在此时，金姆城堡附近的食物仓库蹿上火舌，仓中蓄满的粮食熊熊燃烧起来。
3
一跑出礼拜堂就能看见士兵慌慌张张地在城中来回奔走。虎王立刻明白发生了异常状况，但想叫住士兵问个究竟却没人停下。
“失火了！”
不知何处响起的喊叫
[失火？]
虎王急忙跑向中庭。跑出没几步却见到加布利斯坦呆若木鸡地站在檐廊中。
“加布利斯坦卿！”
“虎、虎王阁下！”
“发生什么事了？”
“粮仓…..粮仓起火了！”
“什么？”
“不止城中粮仓，连市镇粮仓也是！”
“多路伊德将军在哪儿？”
“不、不知道！我也在找他，可哪里都找不见！”
虎王心中对多路伊德将军的怀疑愈发清晰可辨。
“虎王阁下，这是金姆国的人搞的鬼吗？”
“不，不是金姆国的人！有铃国人扮成袭击战船的士兵混进市镇里了！”
“你说什、什么！”
虎王对自己的粗心大意后悔莫及
[镇门！]
敌人的目的之一是烧毁金姆国的食物仓库、意图使金姆无法锁城，而另一个，就是从内侧破坏镇门。虎王嘱托加布利斯坦让士兵回去防守镇门，接着便继续向中庭跑去。
中庭里到处弥漫着粮仓燃烧的烟尘。士兵们在运送装满水的木桶，来城中避难的市民被烟雾追逼着在士兵间穿梭着跑向城外。一片混乱中，蹿过一声女人的尖叫。
“怎么了！”
“井水有毒！”
高声叫喊的士兵面前，母子三人吐血倒在了地上。潜入金姆国的人，不仅仅放火烧了粮仓，甚至还在井中下毒。只怕镇上的井水也不能幸免。阿塔拉莫王此举并非是要支配金姆国，而是意图将金姆国变成寸草不生的死亡国度。
[为什么？]
最初攻陷金姆国的目的不管怎么看都是梅拉卜，但现在不得不让人怀疑阿塔拉莫王盯上的其实是另外某种完全不同的东西
“图拉！”
从身后跑来的夏露一把抱住了虎王的腿
“夏露！”
“图拉，夏露有乖乖等着哦！快点来玩吧！”
“夏露，现在不能玩”
夏露看见死去的母子，身体一下子变僵了
“夏露，过来这边！”
虎王牵着夏露远离水井
“虎王大人！”
梅伊莎从城堡中跑出了来，看向虎王的眼中满是因周围慌乱气氛而惊惧的神情
“梅伊莎！”
夏露跑到梅伊莎身边抱住了她
“照顾好夏露！绝对不能喝井里的水！去传达给哈基尔王，通知街上的人井里的水不能喝！”
虎王边喊边跳上一匹从火场中逃出来的马匹，向城门外奔去
来到街上后，能看见隔着民宅的远处有好几个地方正冒着黑烟。为确保粮食足够供应国民两年，作为粮仓的地方应该有数十处。在这些地方一起放火，更别说还要在全国的水井里放毒，若没有熟悉金姆国内部情况的人帮忙绝对做不到这种勾当
[果然是多路伊德将军吗！]
『暗黑救世主』和多路伊德将军的身影重叠，『暗黑救世主』说过的话变成现实复活了
『…..我无论何时都在你身边！但你却无法察觉！』
虎王奔向镇门方向的同时尽可能地遍历街上所有水井，警告汲水的人不能喝井水、并且嘱咐他们也如此传达给其他人。
接近镇门，血的味道飘了过来。虎王夹紧无鞍的马腹向镇门疾驰。居民都去避难了吗，附近看不见人影。真若如此那这个血的味道是…..
“！……”
前面有好几个士兵倒在地上。虎王勒住马下马查看，身体被剖开的士兵死状惨不忍睹。
虎王再次策马疾驰，士兵的尸体越来越多。镇门出现在视野中，虎王把手按在了鬼圣剑上。镇门前士兵们正在和什么人战斗。镇门还没有被破坏。虎王跳下马拔出剑跑向镇门。
虎王闯进刀光剑影和士兵的叫喊声中，用眼睛追索敌人的身影。可不管哪一个都穿着金姆军的铠甲。
“唔啊——！”
虎王斜对面的士兵倒了下来。虎王看见了砍倒士兵的人。
“啊！”
虎王喊声脱口而出。苍白的皮肤，没有瞳孔的赤红双眼，这不是活人的姿态。但让虎王喊出声的不单是因为怪异的外表。这个男人，是在第三城墙和虎王并肩作战的战斗兵中的一个。
“喀啊——！”
战斗兵张开血口袭向虎王。虎王用剑格开攻击立刻向后退去。
[操纵死人的邪术吗！]
虎王嗅到了魔界『死』的味道
“嘎啊啊——！”
战斗兵吐出腥臭的恶气斩将过来。虎王接连挡下斩击，但是仅看这个身体想象不到的强大力量还是震麻了虎王的手。不知道镇门前的士兵有多少是被五名战斗兵杀掉的。可即便知道他们已是死人要斩了曾经的战友还是不禁踌躇。
[但是，不砍了他们的话士兵全会被杀光的！]
虎王用双手持好剑躲过战斗兵一击，举剑过首向下劈去。
“咕哇——！”
战斗兵的肩部到胸前直直裂开一道伤口，血却一滴都没流出来。战斗兵保持站姿垂着头，倏地抬起头瞪开赤眼。被这恐怖一幕抟住的士兵们发出惊恐的叫喊。
[用剑杀不了他！]
“嘎啊——！”
战斗兵再次举起剑斩向周围的士兵。血花飞溅士兵的身体生生断成了两截。照此情景只怕砍掉他的脑袋也杀不死他。
[怎么办？]
这时，虎王眺见了远处粮仓燃烧冒起的浓烟
[火！]
想拯救彷徨的灵魂，只能消灭被魔界之人操纵的肉体
“用火弩！”
虎王向士兵们大喊。包围战斗兵的士兵们向外散开，火弩搭弦的弓手们上前进入包围圈。
“放箭！”
包围圈中心的战斗兵身体被十几支火弩刺中，瞬间燃烧起来
“咕嘎——啊！”
战斗兵嗥出非人的惨叫，倒在了地上。火焰高高蹿起，青白色的光芒从火中冲出消散在了天边。
4
另外四个战斗兵也是那时被大汉打倒的人。其中两人在城墙上将阻挡铃军接近镇门的金姆士兵一个个砍倒。另外两人在和防守于镇门前的士兵战斗。少说也有三百名士兵在镇门周围顽强固守，但面对四条从死亡坟墓中爬出来的亡灵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单方面被虐杀
虎王拿过箭兵手中的弓搭上火弩，瞄准城墙上的战斗兵拉满弓一箭放出。火弩射中战斗兵的后背，战斗兵就像干燥的枯树一样刹那间被火焰包围。
其他弓手也都箭在弦上，但要瞄准激烈混战中的战斗兵简直比登天还难。在弓手们无从下手的时候，仍不断有士兵被战斗兵的剑砍中、从城墙上滚落。
虎王将目标锁定城墙上剩下的那个战斗兵。立刻感觉到了气息的战斗兵转向虎王。
“喀啊——！”
一声威吓的吼叫，战斗兵脚踩墙垛边缘，从十五米的高度上向虎王跃下
“！……”
虎王直指正上方放出火弩
“嘎喀！”
火弩穿透战斗兵的胸甲，战斗兵的身体从后背开始被火焰吞噬，地面上升起黑烟。虎王扔下弓向镇门跑去。
剩下的两个战斗兵正在向镇门的门扇前进，镇门前驻守的士兵们慌忙向左右散开。几十名搭着火弩的弓手上前成半圆形围住战斗兵，箭头全部指向两个亡灵。
“住手！”
虎王的叫声和火弩同时飞出。数十支火弩将两个战斗兵扎成了刺猬，战斗兵身体变成巨大的火柱直冲半空，火焰延烧到了镇门的木制门扇上。
“快灭火！”
士兵们急忙用沙土扑盖火焰，但宛如地狱劫火般的炎柱旺烧依旧。火势终于蔓延到了城墙上放置的那些油桶，镇门化作了巨大的火墙。
镇门被毁只是时间问题的现在，已经不可能在这里阻击敌人了。必须让市镇里的人尽快到城堡中避难。
“撤退！让镇上剩下的人去城堡避难！”
六神无主的士兵们听到虎王的命令依然不知所措。
“镇门已毁！撤退到大圣堂重整队伍！”
一个、两个、士兵们开始从镇门撤离，向市镇中跑去
“本殿下回城堡叫援兵！”
虎王跨上马奔向城堡
驱马奔驰的一路上虎王动员所有遇到的市民让他们去城堡避难
[到底还有多少人留在街上….]
虎王似要撞破已逼近眼前的邪恶力量一般冲进城门
“多路伊德将军在哪里？”
一跳下马背，虎王立刻从中庭跑进城堡
“多路伊德将军！”
“将军刚从城外回来，现在在哈基尔王那里！”
年轻的骑士对虎王说
[在哈基尔王身边！]
魔界之人为彻底毁灭金姆国已经开始行动。但要实现这个野心的前提是哈基尔王亡故。只要哈基尔王还在世一天，金姆国就不会毁灭，世界也不会被邪恶支配。
[哈基尔王有危险！]
虎王砰然推开哈基尔王起居室的门闯了进去
“！……”
万道金光遮蔽虎王眼帘。穿戴黄金鳞甲的哈基尔王独自站在王座前面。他的身边，放置着亚伯丁・梅伊萨尔王肖像画中描绘的那把长剑。
虎王搜寻多路伊德将军的身影，但将军并没在这里
“哈基尔王，镇门马上就会被破！铃国军队操纵了人力无法战胜的怪物！魔界之人在这金姆城中…..”
“魔界？”
哈基尔王平静地重复道
“是的…..虽不清楚这金姆国是哪条时间之流中的世界，但我是被魔界之人召唤到这里的”
“虎王阁下吗…..”
“为何会来到这个国家…..这一点我也不甚明了。我在时光之流中同魔界之人战斗时受了伤，之后便降落在了这个世界”
“前些时，曾提到过虎王阁下的国家呐…..”
“出生的地方和父母都不得而知。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被称作『魔界皇子』的事”
“魔界皇子…..”
哈基尔王对这称号接纳般地轻点了下头
“还有一件事必须呈报，卡雷巴拉就存在于金姆国地下迷宫中。卡雷巴拉像是被魔界之人操纵，吼声如同凶兽甚至会主动攻击…..”
“所以便打倒卡雷巴拉了吗？”
“是的…..这是、卡雷巴拉的鬃毛”
虎王从怀中取出黄金鬃毛展在哈基尔王面前。哈基尔王，深呼吸了一口气凝视着卡雷巴拉的鬃毛。那瞳中的闪烁的光亮是眼泪吗，哀伤的目光阻满了虎王胸膛。
哈基尔王，慢慢走上前用手接过卡雷巴拉的鬃毛
“卡雷巴拉，并没有被魔界之人操纵吧….”
哈基尔王说道
“虎王阁下总有一天会此地现身和卡雷巴拉战斗，这些事卡雷巴拉都知道”
“！……”
“全部都如『命运』的掌控….”
虎王不愿意认为这句话意味着原谅了他所做的一切。对于被『命运』捉弄、为从『命运』的牢笼中逃脱而苦恼的虎王，接受『命运』引导一切的哈基尔王太过伟岸，哈基尔王的崇高化作了只能仰望的光辉笼罩了虎王。
“在这个国家，有这样的传说…..”
哈基尔王注视着虎王诵道
『一位勇者出现在天之国时，霸兽觉醒，等待勇者。
一位勇者出现地之国时，天幕破裂，大地化作红莲焦土。
两位勇者，在霸兽前双剑交击，世界失去『光』。
直到持有黄金之光残片的勇者，再次夺回『光』…..』
“……..”
“虎王阁下，卡雷巴拉的鬃毛就托付于你了…..还有金姆国”
“哈基尔王！”
卡雷巴拉的鬃毛重新回到虎王手中时，跑过城堡中庭的士兵喊声传来
“大圣堂失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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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6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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